第12章 籃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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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籃球
【攻二這是瘋了嗎？】
【病中垂死驚坐起，笑問老師選我否？】
【這不太符合他的人設啊！是受什麽刺激了嗎？】
夏厘用筆戳了戳旁邊蘇今的手臂，問：“他咋啦？”
“啊？我也不知道啊。”蘇今也很懵逼。
生物老師擡起眼鏡，看向最後一排的那位少年，說起來，這還是他第一次看清少年的臉。
以往每堂課，少年都趴在桌上睡覺，他那個位置當屬絕佳風水寶座，靠窗，清幽，陽光明媚，少年每次都睡得有一種與世隔絕的安然。
今天，是他第一次擡起頭來。
那是一張可以扼住人呼吸的臉，俊美無暇，驚艷四方。
他沒想到這個班上有這麽多好看的少年，而且他們還都在為自己競爭，這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。
但少年的美與蘇今的柔美不一樣，他的美中藏著危險的毒。
宋兆元活了四十年，見過形形色色的人，這位少年雖然也很令他心動，但是應該不好忽悠。
他只能扼腕放棄。
“同學，你的積極性老師看在了眼裏，不過，老師看你睡眠方面有些堪憂，咱們還是選其他人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底下響起一陣低笑。
“這樣，學號23號這位同學，就是我們班的生物課代表了。23號是哪位，站起來讓老師看看。”
被命運選中的蘇今全身僵直，怎麽會是他？
他慢慢站起來，與講臺上的男人對視了一眼，一瞬間，他又想起了那晚的畫面，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。
宋兆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：“好了，我們開始上課。”
*
下課後，曹小然來找夏厘去上廁所。
“餵，你有沒有覺得江池怪怪的？”
“有一點。”
“何止是有一點啊！”曹小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一樣，“他今天突然競選課代表就很奇怪！分明是看到你舉了手才舉的！他這是盯上你了！”
“盯上我？”
“跆拳社他幫你報名，現在還跟你競選課代表，這明顯是盯上你了！而且那天你在他道服上畫畫，他竟然沒生氣，還說什麽可愛？”
“草！”他拉住了他，“他該不會是……想追你吧？”
夏厘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曹小然，你他媽也瘋了？”
“我沒瘋，就是論壇裏好多人都說他是彎的，上次你跟他一起在衣帽間待了一夜後，他就開始盯上你了，我覺得我的懷疑很有合理性。”
“想什麽呢？”夏厘覺得好笑，“你可別告訴我，你也被同化了。”
“媽呀，想想就可怕，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基佬坑。”
“老子才沒有！”曹小然大聲辯駁，“我對夢婷的心日月可鑒！”
“好好好，我暫時相信你是直的。”
“那什麽……夏厘，為了不讓你被同化，下午晚飯後咱們一起去山頂操場上看美女吧。”
“看什麽？”
“最近高一不是在軍訓麽？聽說有很多漂亮妹紙，我帶你上去逛逛。”
“這不是變態麽？”夏厘不去。
“變什麽態呀？這是純欣賞！你懂不懂啊？難不成去年你軍訓的時候兩只眼睛只看教官，別的人是一眼不看？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不看也行，咱們上去打籃球吧。自從上次你被砸了後，我看你都有陰影了，走，今天去幫你克服一下陰影。”
夏厘覺得他說的有道理，於是就點頭答應了。
*
教室裏，許多魚在下課後第一時間沖去了江池的座位，江池這會兒又睡下了，他用力把他搖醒。
“哥，池哥，我滴神吶，你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啊？”
被搖醒的人滿臉黑線：“……”
“你怎麽突然想起要當課代表了？這也太不符合你學渣的身份了。怎麽回事啊？今天出門腦門被磕了？”
江池掀開眼皮：“你就當我是在夢游吧。”
“？？？”
“你夢裏都有這麽高的覺悟？小弟實在是佩服！”
“蘇今。”江池突然喊了一聲坐在座位上發呆的人。
蘇今轉過頭來：“啊？”
江池起身走了過去，停在他座位旁邊，問：“你不想當生物課代表嗎？”
“啊？？”蘇今驚訝，隨後搖了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他心想也許只是湊巧吧，生物老師估計也沒想到23號就是自己。
“對了，江池，你怎麽會突然想當課代表啊？”
這時，恰好夏厘回來了，他的眼睛看了過來，顯然也很想知道原因。
“就純舉手玩玩。”
“玩？”
“對啊。你怎麽不問問你的同桌為什麽要舉手呢？”
夏厘走了過來，挑眉說：“我想理綜三科一手抓，不行麽？”
“哈。”江池笑出了聲，“夏同學真是個……猛男啊。”
“……”
夏厘用眼珠瞪他：“猛男稱不上，總比某些學渣強一丟丟。”
江池往前走近一步，他本身就比夏厘高幾厘米，說話的時候垂著眸，帶著些許壓迫感：“哪裏強？嘴硬的功夫強麽？”
兩人眼睛死死鎖住對方，都快要擦出火花來了。
蘇今見兩人劍拔弩張，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，連忙把人拉開：“江池，你別欺負我同桌。”
江池不由嗤笑，視線落在夏厘臉上：“夏同學，我欺負你了麽？”
【瘋批給勞資滾遠些。】
夏厘繞過他，在座位上坐下，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。
*
晚飯後，兩人直接上了山頂，曹小然之前加入了籃球社，買了一個小貴的籃球，平常都舍不得拿出來打的，今天為了兄弟，將它大方地奉獻了出來。
山頂操場上有不少人在打球，一周裏就只有一節體育課，所以熱愛打球的同學們都會選擇在晚飯後上來打一會兒。
“曹哥，夏哥，來打球啊？”有原來十五班的同學給他們打招呼，“過來一起唄。”
操場上場地有限，球場都是需要提前來占的，他們現在來已經沒位置了，只能加入其他人。
“好啊。”曹小然將球扔給了夏厘，“來，把我想成江池，把怒火都通通發洩出來吧。”
夏厘笑了起來，拍了拍球：“那你可要小心咯。”
“來來來，往臉上砸。”曹小然很挑釁地說。
夏厘手中的球飛了出去，直朝曹小然而去，他靈活地避開，追著球跑了上去。
兩人打了二十分鐘後，下了場去休息，沒想到下場時竟然有兩個穿著軍訓服的女生跑來給夏厘送水。
兩個女生都很內斂，送了水之後就跑走了，曹小然“嘖”了一聲：“憑什麽你有我沒有？”
他指著對面一大片穿軍訓服的女同學說：“快看看，這些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啊。”
夏厘目光卻望向了遠處的一個校服身影，那似乎是沈方煜。
他這幾天都沒有來找他吃飯，因為他在班上結識了新的朋友。
他巴不得他別來找自己，最好是一學期都別來。
不過，此刻的他似乎是正在欺負同學？
夏厘的腳不自覺地走了過去，曹小然以為他是開竅了，要過去看小學妹們了，立即笑嘻嘻跟上。
“夏厘，這就對了嘛，多看看美女，免得被同化。”
“哇，快看帥哥！”操場上有許多個方隊，現在還沒到訓練時間，所以大家都坐在自己方隊的區域聊天。夏厘本身長得就不差，模樣清秀，一米八的個子，走在人群裏極為矚目。
忽地，一道驚聲從旁邊的樓梯口飄來。
“夏同學？”
夏厘轉頭向右邊看去，看到江池與許多魚兩人正從樓梯上來，江池手裏捧著一個籃球，看到他有些驚詫，“你也來山上了啊？打球？”
曹小然聽到江池的問話，又想起他先前的怪異行為，於是搶過話回答：“不是，是上來看學妹的。”
“看學妹？”江池的眼神變得意味不明。
“是啊，這個年紀不看女生，難道還看男生啊？”話中，藏有幾分意有所指。
“夏同學，你也這樣覺得嗎？”江池看著夏厘問。
曹小然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，看向夏厘：他幹嘛要特別問你啊？
夏厘用眼神回他：我也不知道啊！
他回道：“是啊，不看女生，難道看男生嗎？”
江池笑問：“那你看上哪一個了？”
“……關你屁事。”夏厘提步就走。
江池追了上來：“說說嘛，我挺好奇你喜歡哪種類型的。許校花那種嗎？”
夏厘想了想，回答：“我喜歡溫柔可人的。”
【不要那麽瘋。】
【不要戀愛腦。不要腦殘。】
江池低低呢喃：“溫柔……”
夏厘終於看清了那個被沈方煜‘欺負’的同學，原來是之前偷拍江池的那名男同學陳興。
江池並沒有將那件事鬧大，甚至還讓在場的人不許說出去，但這天底下從來沒有不透風的墻，總有人會把廁所裏發生的事情嚼出去，而沈方煜恰巧就聽到了點八卦。
所以他找上了那位男同學。
“同學，跟我說說嘛，你真喜歡江池呀？”
“你喜歡他什麽？是那張臉麽？還是……身材？”
“我聽說你之前有偷拍他，拍到什麽了？有沒有拍到什麽精彩的？”
“你要是喜歡他，我可以幫你嘛。”
陳興蹲在地上，終於擡起了頭來：“幫我？”
“對啊。”沈方煜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笑得有些邪惡，“光是望梅止渴有什麽意思？我可以幫你與他有更深入的交流。”
“親吻、撫摸、還有更刺激的……”
陳興眼睛裏亮起了光：“我可以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，只要你聽我的。”
……
【瘋子些真是一天也閑不下來，又開始作妖使壞了！】
夏厘停了下來，瞥了一眼身旁的江池，心道：【這傻瓜還不知道吧？沈方煜和那位同學正在討論怎麽上你呢。】
【是清蒸，還是紅燒。】
【哦，對了，那人最喜歡的還是舔，畢竟舔狗嘛。】
江池忽然向他看來，眉心皺得很緊，一股惡心湧上心頭。
他手裏的籃球被他用力拋了出去，直接扔向了沈方煜的後背。
沈方煜被砸中，憤怒地扭頭：“哪個不長眼的……”
結果，就看到江池那張陰森的臉。
“是你……”沈方煜看到他突然出現，萬分震驚。
江池冷漠地開口：“來一局？”
沈方煜一腳踢開那個籃球，昂首挺胸：“來就來，誰怕誰？”
他往他旁邊看去，發現夏厘也在，走過去說：“夏厘，來，你跟我一隊。”
江池卻一把拽住了夏厘的手腕，走上前一步，擋在了他的前面：“他跟我一隊。”
沈方煜吼道：“他憑什麽跟你一隊？他是我朋友。”
江池氣勢淩人：“他跟我一個班，自然跟我一隊。”
“靠，江池，你不講理是不是？”
“跟你需要講什麽理？”
“好……”沈方煜回頭跟一個3班的同學說，“去，叫人上來。老子倒要看看這人有多狂。”
五分鐘後，兩方迅速組建起了兩支隊伍。
而這場籃球賽，很快就被人發到了論壇上，不少人聽到風聲往著山頂操場趕來看這場大戰。
[號外號外，新來的轉校生和校霸江池硬剛上了。]
[怎麽回事？有新瓜嗎？哪個課代表來總結一下。]
[暫時還沒瓜。就是江池單純地想找人較量。]
[不是說帥哥之間都玩得很好嗎？怎麽我們學校的帥哥都跟有仇似的。]
[靠，別告訴我新來的轉校生也看上蘇賤人了。]
[不可能吧。暴風哭泣，嗚嗚嗚嗚。]
……
夏厘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架在了場上，江池走來他的身邊，道：“你ok嗎？上次被砸中，會不會有陰影？要不然，我找個人替你吧？”
夏厘看了看周遭圍了那麽多的觀眾，他現在下場豈不是會很慫？
不行。
面子還是要的。
“我能行。”他開口說道。
“我要和你，贏下這一局！”
少年聲音鏗鏘有力，震懾人心。
江池聞言楞住，重覆問了一遍：“和我嗎？”
“嗯。你不是號稱什麽籃球之王嗎？今天可以讓我抱一下大腿，跟大佬一起打一場麽？把對方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種。”
夏厘沒意識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，眼睛有多麽的粲亮，有多麽的吸引人。
江池綻出一個奪目的笑容：“好啊。”
“讓你抱一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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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我也不知道啊。”蘇今也很懵逼。
生物老師擡起眼鏡，看向最後一排的那位少年，說起來，這還是他第一次看清少年的臉。
以往每堂課，少年都趴在桌上睡覺，他那個位置當屬絕佳風水寶座，靠窗，清幽，陽光明媚，少年每次都睡得有一種與世隔絕的安然。
今天，是他第一次擡起頭來。
那是一張可以扼住人呼吸的臉，俊美無暇，驚艷四方。
他沒想到這個班上有這麽多好看的少年，而且他們還都在為自己競爭，這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。
但少年的美與蘇今的柔美不一樣，他的美中藏著危險的毒。
宋兆元活了四十年，見過形形色色的人，這位少年雖然也很令他心動，但是應該不好忽悠。
他只能扼腕放棄。
“同學，你的積極性老師看在了眼裏，不過，老師看你睡眠方面有些堪憂，咱們還是選其他人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底下響起一陣低笑。
“這樣，學號23號這位同學，就是我們班的生物課代表了。23號是哪位，站起來讓老師看看。”
被命運選中的蘇今全身僵直，怎麽會是他？
他慢慢站起來，與講臺上的男人對視了一眼，一瞬間，他又想起了那晚的畫面，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。
宋兆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：“好了，我們開始上課。”
*
下課後，曹小然來找夏厘去上廁所。
“餵，你有沒有覺得江池怪怪的？”
“有一點。”
“何止是有一點啊！”曹小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一樣，“他今天突然競選課代表就很奇怪！分明是看到你舉了手才舉的！他這是盯上你了！”
“盯上我？”
“跆拳社他幫你報名，現在還跟你競選課代表，這明顯是盯上你了！而且那天你在他道服上畫畫，他竟然沒生氣，還說什麽可愛？”
“草！”他拉住了他，“他該不會是……想追你吧？”
夏厘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曹小然，你他媽也瘋了？”
“我沒瘋，就是論壇裏好多人都說他是彎的，上次你跟他一起在衣帽間待了一夜後，他就開始盯上你了，我覺得我的懷疑很有合理性。”
“想什麽呢？”夏厘覺得好笑，“你可別告訴我，你也被同化了。”
“媽呀，想想就可怕，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基佬坑。”
“老子才沒有！”曹小然大聲辯駁，“我對夢婷的心日月可鑒！”
“好好好，我暫時相信你是直的。”
“那什麽……夏厘，為了不讓你被同化，下午晚飯後咱們一起去山頂操場上看美女吧。”
“看什麽？”
“最近高一不是在軍訓麽？聽說有很多漂亮妹紙，我帶你上去逛逛。”
“這不是變態麽？”夏厘不去。
“變什麽態呀？這是純欣賞！你懂不懂啊？難不成去年你軍訓的時候兩只眼睛只看教官，別的人是一眼不看？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不看也行，咱們上去打籃球吧。自從上次你被砸了後，我看你都有陰影了，走，今天去幫你克服一下陰影。”
夏厘覺得他說的有道理，於是就點頭答應了。
*
教室裏，許多魚在下課後第一時間沖去了江池的座位，江池這會兒又睡下了，他用力把他搖醒。
“哥，池哥，我滴神吶，你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啊？”
被搖醒的人滿臉黑線：“……”
“你怎麽突然想起要當課代表了？這也太不符合你學渣的身份了。怎麽回事啊？今天出門腦門被磕了？”
江池掀開眼皮：“你就當我是在夢游吧。”
“？？？”
“你夢裏都有這麽高的覺悟？小弟實在是佩服！”
“蘇今。”江池突然喊了一聲坐在座位上發呆的人。
蘇今轉過頭來：“啊？”
江池起身走了過去，停在他座位旁邊，問：“你不想當生物課代表嗎？”
“啊？？”蘇今驚訝，隨後搖了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他心想也許只是湊巧吧，生物老師估計也沒想到23號就是自己。
“對了，江池，你怎麽會突然想當課代表啊？”
這時，恰好夏厘回來了，他的眼睛看了過來，顯然也很想知道原因。
“就純舉手玩玩。”
“玩？”
“對啊。你怎麽不問問你的同桌為什麽要舉手呢？”
夏厘走了過來，挑眉說：“我想理綜三科一手抓，不行麽？”
“哈。”江池笑出了聲，“夏同學真是個……猛男啊。”
“……”
夏厘用眼珠瞪他：“猛男稱不上，總比某些學渣強一丟丟。”
江池往前走近一步，他本身就比夏厘高幾厘米，說話的時候垂著眸，帶著些許壓迫感：“哪裏強？嘴硬的功夫強麽？”
兩人眼睛死死鎖住對方，都快要擦出火花來了。
蘇今見兩人劍拔弩張，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了，連忙把人拉開：“江池，你別欺負我同桌。”
江池不由嗤笑，視線落在夏厘臉上：“夏同學，我欺負你了麽？”
【瘋批給勞資滾遠些。】
夏厘繞過他，在座位上坐下，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。
*
晚飯後，兩人直接上了山頂，曹小然之前加入了籃球社，買了一個小貴的籃球，平常都舍不得拿出來打的，今天為了兄弟，將它大方地奉獻了出來。
山頂操場上有不少人在打球，一周裏就只有一節體育課，所以熱愛打球的同學們都會選擇在晚飯後上來打一會兒。
“曹哥，夏哥，來打球啊？”有原來十五班的同學給他們打招呼，“過來一起唄。”
操場上場地有限，球場都是需要提前來占的，他們現在來已經沒位置了，只能加入其他人。
“好啊。”曹小然將球扔給了夏厘，“來，把我想成江池，把怒火都通通發洩出來吧。”
夏厘笑了起來，拍了拍球：“那你可要小心咯。”
“來來來，往臉上砸。”曹小然很挑釁地說。
夏厘手中的球飛了出去，直朝曹小然而去，他靈活地避開，追著球跑了上去。
兩人打了二十分鐘後，下了場去休息，沒想到下場時竟然有兩個穿著軍訓服的女生跑來給夏厘送水。
兩個女生都很內斂，送了水之後就跑走了，曹小然“嘖”了一聲：“憑什麽你有我沒有？”
他指著對面一大片穿軍訓服的女同學說：“快看看，這些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啊。”
夏厘目光卻望向了遠處的一個校服身影，那似乎是沈方煜。
他這幾天都沒有來找他吃飯，因為他在班上結識了新的朋友。
他巴不得他別來找自己，最好是一學期都別來。
不過，此刻的他似乎是正在欺負同學？
夏厘的腳不自覺地走了過去，曹小然以為他是開竅了，要過去看小學妹們了，立即笑嘻嘻跟上。
“夏厘，這就對了嘛，多看看美女，免得被同化。”
“哇，快看帥哥！”操場上有許多個方隊，現在還沒到訓練時間，所以大家都坐在自己方隊的區域聊天。夏厘本身長得就不差，模樣清秀，一米八的個子，走在人群裏極為矚目。
忽地，一道驚聲從旁邊的樓梯口飄來。
“夏同學？”
夏厘轉頭向右邊看去，看到江池與許多魚兩人正從樓梯上來，江池手裏捧著一個籃球，看到他有些驚詫，“你也來山上了啊？打球？”
曹小然聽到江池的問話，又想起他先前的怪異行為，於是搶過話回答：“不是，是上來看學妹的。”
“看學妹？”江池的眼神變得意味不明。
“是啊，這個年紀不看女生，難道還看男生啊？”話中，藏有幾分意有所指。
“夏同學，你也這樣覺得嗎？”江池看著夏厘問。
曹小然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，看向夏厘：他幹嘛要特別問你啊？
夏厘用眼神回他：我也不知道啊！
他回道：“是啊，不看女生，難道看男生嗎？”
江池笑問：“那你看上哪一個了？”
“……關你屁事。”夏厘提步就走。
江池追了上來：“說說嘛，我挺好奇你喜歡哪種類型的。許校花那種嗎？”
夏厘想了想，回答：“我喜歡溫柔可人的。”
【不要那麽瘋。】
【不要戀愛腦。不要腦殘。】
江池低低呢喃：“溫柔……”
夏厘終於看清了那個被沈方煜‘欺負’的同學，原來是之前偷拍江池的那名男同學陳興。
江池並沒有將那件事鬧大，甚至還讓在場的人不許說出去，但這天底下從來沒有不透風的墻，總有人會把廁所裏發生的事情嚼出去，而沈方煜恰巧就聽到了點八卦。
所以他找上了那位男同學。
“同學，跟我說說嘛，你真喜歡江池呀？”
“你喜歡他什麽？是那張臉麽？還是……身材？”
“我聽說你之前有偷拍他，拍到什麽了？有沒有拍到什麽精彩的？”
“你要是喜歡他，我可以幫你嘛。”
陳興蹲在地上，終於擡起了頭來：“幫我？”
“對啊。”沈方煜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笑得有些邪惡，“光是望梅止渴有什麽意思？我可以幫你與他有更深入的交流。”
“親吻、撫摸、還有更刺激的……”
陳興眼睛裏亮起了光：“我可以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，只要你聽我的。”
……
【瘋子些真是一天也閑不下來，又開始作妖使壞了！】
夏厘停了下來，瞥了一眼身旁的江池，心道：【這傻瓜還不知道吧？沈方煜和那位同學正在討論怎麽上你呢。】
【是清蒸，還是紅燒。】
【哦，對了，那人最喜歡的還是舔，畢竟舔狗嘛。】
江池忽然向他看來，眉心皺得很緊，一股惡心湧上心頭。
他手裏的籃球被他用力拋了出去，直接扔向了沈方煜的後背。
沈方煜被砸中，憤怒地扭頭：“哪個不長眼的……”
結果，就看到江池那張陰森的臉。
“是你……”沈方煜看到他突然出現，萬分震驚。
江池冷漠地開口：“來一局？”
沈方煜一腳踢開那個籃球，昂首挺胸：“來就來，誰怕誰？”
他往他旁邊看去，發現夏厘也在，走過去說：“夏厘，來，你跟我一隊。”
江池卻一把拽住了夏厘的手腕，走上前一步，擋在了他的前面：“他跟我一隊。”
沈方煜吼道：“他憑什麽跟你一隊？他是我朋友。”
江池氣勢淩人：“他跟我一個班，自然跟我一隊。”
“靠，江池，你不講理是不是？”
“跟你需要講什麽理？”
“好……”沈方煜回頭跟一個3班的同學說，“去，叫人上來。老子倒要看看這人有多狂。”
五分鐘後，兩方迅速組建起了兩支隊伍。
而這場籃球賽，很快就被人發到了論壇上，不少人聽到風聲往著山頂操場趕來看這場大戰。
[號外號外，新來的轉校生和校霸江池硬剛上了。]
[怎麽回事？有新瓜嗎？哪個課代表來總結一下。]
[暫時還沒瓜。就是江池單純地想找人較量。]
[不是說帥哥之間都玩得很好嗎？怎麽我們學校的帥哥都跟有仇似的。]
[靠，別告訴我新來的轉校生也看上蘇賤人了。]
[不可能吧。暴風哭泣，嗚嗚嗚嗚。]
……
夏厘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架在了場上，江池走來他的身邊，道：“你ok嗎？上次被砸中，會不會有陰影？要不然，我找個人替你吧？”
夏厘看了看周遭圍了那麽多的觀眾，他現在下場豈不是會很慫？
不行。
面子還是要的。
“我能行。”他開口說道。
“我要和你，贏下這一局！”
少年聲音鏗鏘有力，震懾人心。
江池聞言楞住，重覆問了一遍：“和我嗎？”
“嗯。你不是號稱什麽籃球之王嗎？今天可以讓我抱一下大腿，跟大佬一起打一場麽？把對方按在地上摩擦的那種。”
夏厘沒意識到自己說這話的時候，眼睛有多麽的粲亮，有多麽的吸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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